【长城曲艺网编辑整理】 (甲——逗哏 乙——捧哏 丙——腻缝) 乙 这回您二位帮我说一段。 甲 对!咱们仨人说一段。 丙 不!这回我唱一段。 甲、乙(同拦丙)你唱什么呀?净是俗套子,还唱哪? 丙 这回我唱新鲜的。 甲 成啦!新调儿的也别唱了,只顾您嗓子痛快了,你知道人家耳朵受得了受不了啊!你打算把大伙儿都气跑了是怎么着? 丙 合着我一唱就把人家气跑了?好!我不唱了!我走啦!让你行不行! 甲 你走也没关系,我们俩人说! 丙 你也别说了,你也得跟我走! 甲 我不走! 丙 你不走?好!把马褂儿给我脱下来。(扒甲的马褂儿) 甲 嗳……你这是怎么回事啊? 乙 哎……二位!二位!有话慢慢说,怎么回事啊?(把二人分开) 丙 要马褂儿! 乙 你要他马褂儿干吗呀? 丙 干吗?这马褂儿是我的。 乙 (问甲)这马褂儿是他的吗? 甲 是啊! 乙 那就给人家吧。 甲 你干吗!帮凶! 乙 什么叫帮凶啊?穿人家的衣裳为什么不给人家哪? 甲 我不能给他。 乙 为什么哪? 甲 我怕他卖喽! 乙 噻!他扔了你也甭管啊! 甲 你说那个不行啊!我给他,我穿什么呀? 乙 这叫什么话呀?我问你这马褂儿是不是他的,是他的给他! 甲 啊!不错!是他的,我不是从他手里借的。 乙 跟谁手里借的? 甲 跟他妈手里借的? 乙 那也是他的东西呀! 甲 虽然是他的东西,咱不白穿啊! 丙 噢!你给拿过利钱? 甲 别看没拿利钱,可比拿利钱强。(向乙说)有一天,我出门儿有点儿事,想借他的马褂儿穿穿。我就上他那儿去了,我说:“大哥在家吗?”他妈打里边出来了:“噢!老二呀!你大哥没在家,有什么事啊?”我说:“大妈,我想借大哥马褂儿穿穿。”“噢!我给你拿去。”把马褂儿拿出来了,他妈跟我说:“老二呀,你得照应你大哥点儿,他这人说话总是云山雾罩,没准谱儿,又爱说大话,一来就让人家问住。在外边怄了气,回到家也找寻我们。如果他要是叫人家问住的时候,你要是在旁边,你可想着给人家解释,想主意给往圆满了说。”这马褂儿怎么是白穿哪?这比给他拿利钱强啊! 乙 噢!是这么回事。(向丙说)人家穿你这马褂儿也不白穿啊,人家还帮你的忙啊! 丙 帮忙?我刚说唱一段,他说我打算把人家气跑了。 乙 说句笑话,您何必往心里去哪?这么办!您要愿意唱您就唱。 丙 唱什么呀?都叫他把我气晕了,说吧! 乙 嗳!说可是说,您可别云山雾罩! 丙 这叫什么话呀?就凭我这学问,怎么能云山雾罩哪?他刚才说我叫人家问住,那不是问住,因为我这个学问太大了,我说出话来,那些人不懂,成心要跟我抬杠。我一看那些人不懂哪,我赌气子就理他们啦,这样就好像我叫人家问住了,其实不是。再说,就凭我这学问,能叫人家问住吗?您说什么事情咱不知道啊。就拿昨天说吧,我说得刮风,结果半夜里就起风了。 乙 倒是有点儿风。 丙 有点儿风?风可大了,整刮了一宿啊。哎!我家里有眼井,您知道吗? 乙 不就靠南墙那个吗? 丙 是啊!您就知道那风多大了,一宿的工夫,把井给刮到墙外边去了。 乙 什么? 丙 把井给刮墙外边去了!夜里我正睡觉呢,愣叫大风给吵醒了,我听着光噔光噔的,溅了一窗户水。天亮我这么一瞧,院里井没了,开大门一瞧,井在墙外头哪! 乙 没听说过。 丙 这我能说瞎话吗?你要不信,你问他去。(指甲) 乙 (问甲)跟您打听点儿事,您说风要刮得太大了,能把井刮到墙外边去吗? 甲 像话吗?井会刮到墙外边去了? 丙 (扒甲的马褂儿)你把马褂儿脱下来吧! 甲 嗳!你不是不要了吗? 丙 不要啊?我家里那眼井刮到墙外边去了,你怎么说不知道哪?要扒甲马褂儿) 甲 噢(向乙说)他家里那眼井啊? 乙 是啊? 甲 不错,是刮出去了。 乙 是刮出去了?那就问你吧,怎么刮出去的? 甲 你听着呀,不是他家里那眼井吗?井,你懂吗?就是里头有水! 乙 废话!井里怎么会没水呀,我问你怎么刮出去的? 甲 怎么刮出去的?你听着呀!他不是……他这个……啊!他那个井啊!横是水浅了,压不住了,刮出去了! 乙 不像话!那算是干井也刮不出去呀? 甲 你说刮不出去,眼睁睁的刮出去了! 乙 怎么刮出去的哪? 甲 你听着呀!你不是问他家那井怎么刮墙外边去了吗?因为他家那墙太矮了! 乙 多矮也刮不出去呀? 甲 他家那墙不是砖墙。 乙 土墙也刮不出去呀? 甲 是篱笆墙,篱笆你懂吗? 乙 篱笆我怎么不懂啊! 甲 懂?啊!懂就完了! 乙 什么就完了,我问你这井怎么会刮到墙外边去了? 甲 还没明白哪? 乙 你说什么啦? 甲 你不是问这井吗?噢!是这么回事,因为他家那篱笆墙年头儿太多了,风吹日晒的,底下糟了,离着这井也就二尺来远。那天忽然来了一阵大风,篱笆底下折了,把墙鼓进一块来,他早起来这么一瞧,困眼朦胧的:“哟!怎么把我这井给刮到墙外边去了?”就这样给刮出去的。 乙 噢!这么回事? 甲 唉!你明白了吧?(点手叫丙)过来吧!你这是怎么说话哪? 丙 我说话不是爱抄近儿吗? 甲 你抄近儿?我可绕了远儿啦!你瞧出这脑袋汗。 丙(指乙)这人也死心眼。 甲 也没有你那么说的呀!这马褂儿怎么样? 丙 你再穿半拉月。 乙(自言自语)嗬!这马褂儿可真有好处,明儿我也得多做俩马褂儿。 甲(向丙说)你说话可留点儿神吧。 丙 我知道啊!(向乙说)这不是说瞎话吧?墙进来了,井可不就出去了。 乙 没有像你这样说话的。 丙 修理修理这墙,花了好几十!这档子事刚完,跟着又一档子事! 乙 什么事哪? 丙 上月我买个菊花青的骡子,您大概听说了?四百多块!您说这不是该着倒霉吗,那天掉茶碗里给烫死了! 乙 是云山雾罩!那么大个骡子会掉茶碗里烫死啦?骡子多大,茶碗多大呀? 丙 大茶碗! 乙 大茶碗还有房子那么大的茶碗?没这个事。 丙 这我能说瞎话吗,有人知道啊! 乙 谁呀? 丙 他!(指甲) 乙 (问甲)哎!问你一档子事,菊花青的骡子,掉茶碗里烫死了,你说有这事吗? 甲 你还没睡醒哪?骡子会掉茶碗里…… 丙 (扒甲的马褂儿)马褂儿脱下来吧! 甲 嗳!……怎么回事?你不是说再穿半拉月吗? 丙 半拉月,半年都没关系,我那骡子掉茶碗里给烫死了,你为什么装不知道哪? 甲 噢!他那骡子掉茶碗里给烫死了,不错!有这么回事。 乙 这马褂儿劲头儿真足啊!有这么回事!好!那干脆问你吧,这骡子怎么会掉茶碗里烫死了? 甲 这我知道啊,我看见啦! 乙 怎么烫死的啊? 甲 是这么回事,你不是问他这骡子怎么掉茶碗里烫死的吗?告诉你!因为他那骡子讨厌,他也没留神,所以掉茶碗里烫死了! 乙 不像话!那茶碗多大?那骡子多大?那能烫得死吗? 甲 嗐!你这个真糊涂,它不是净烫啊,它是连淹带烫,这么死的。 乙 更不像话啦!那茶碗连个蹄子也下不去呀? 甲 这不是巧劲儿吗? 乙 没听说过!越说越不像话啦! 甲 你认为这不像话,那可就没办法啦!总归一句话,也是这骡子命该如此! 乙 什么叫命该如此呀?他那骡子掉茶碗里烫死了,你不是眼见了吗?我问你茶碗里怎么会烫死骡子? 甲 嗐!什么骡子呀!你听错了,他说的是螺蛳,那要掉茶碗里还不淹死啊? 乙 (问丙)噢!您说的是螺蛳? 丙 不是!是骑的那骡子哟! 甲 骑的那骡子掉茶碗里烫死了? 丙 啊! 甲 (自言自语)骑的那骡子?噢!我想起来了,什么茶碗呀,大概是唐山那边有个地方叫茶碗。 丙 不对!是喝水的那茶碗。 甲 嗬!真要命!喝水的那茶碗烫死骡子? 乙 怎么烫死的哪? 甲 他是这么回事,噢,我想起来了!对啦!这就对啦! 乙 什么对啦?怎么烫死的哪? 甲 您知道有个冯四爷吗? 丙 哪个冯四爷? 甲 草垛胡同冯家。 丙 我问你怎么烫死的骡子,你跟我说冯四爷干吗呀? 甲 你别忙呀!他这骡子与冯四爷有关系,那天,冯四爷办生日,(指丙)他去了,骑着他那新买的骡子。冯四爷说:“噢!你来了,给车钱了吗?”他说:“我骑着骡子来的。”冯四爷说:“噢!你来了,给车钱了吗?”他说:“脚程还挺快。”冯四爷说:“我瞧瞧!”出来一瞧:“嗒!这骡子好啊!”冯四爷这么一砖好,他这个也挺外场:“好啊,四爷!您知道我干吗来了?就为给你送骡子来了,这算送给您啦。”冯四爷说:“那可不成!君子不夺人之美,我不要。”他当时直起誓,冯四爷说:“好!…那就这样办啦,我书房里的东西,你随便拿一样儿吧,你要不拿我可不要。”他这人也挺直爽:“好!我拿一样儿。”到书房一瞧,桌上摆着一个蝈蝈儿葫芦,真是“沙河刘”本长儿,带金丝胆,里边这个大蝈蝈儿碧绿。“我就要您这个啦!”四爷说:“你带起来吧。”他就揣起来了。吃完饭回家,走在半道上他渴啦,一瞧有一个茶馆儿,到里头沏了一壶茶,他倒上一碗,茶馆里什么人都有,也有养鸟的,也有养蝈蝈儿的,有一个人拿着一个蝈蝈儿:“二哥你瞧我这蝈蝈儿,新买的,两块呀!您瞧瞧。”他在旁边瞧着直生气!心说:“你那个干吗呀!瞧我这个。”把葫芦掏出来,一打盖儿,把里边的胆给带出来了,这蝈蝈儿在里头闷了半天啦,这一见亮,往外一蹦,正蹦到茶碗里。刚倒上的热茶,那还不烫死吗?就这样掉茶碗里给烫死啦! 乙 他说烫死的骡子! 甲 嗬!你这个可真糊涂,他拿骡子换的蝈蝈儿,烫死蝈蝈儿不就跟烫死骡子一样吗? 丙 唉!是这么回事,你明白了吧? 甲(问丙)你这是怎么说的话哪?这叫我怎么说? 丙 行!你真有两下子! 甲 这马褂儿怎么样啊? 丙 再穿一个月! 甲 你说话留点儿神吧,别云山雾罩啦。 丙 好……(向甲说)您听明白了吧,我这人从来就没说过瞎话!就这骡子四百多块,刚买来就烫死啦!您说这不是倒霉吗?好在我也不在乎这个,咱们拿钱不当钱啊! 乙 当命! 丙 当命?你是没跟我一块儿走过,你是不知道,我前几天请客就花了一百多。 乙 你请谁呀? 丙 冯三爷、王四爷、李五爷、张六爷。 乙 这些位我都不认识呀。 丙 当然你不认识呀,你跟这些位交不到一块儿呀。我跟这些位是莫逆,常在一块儿吃吃喝喝,就前几天我们吃这顿饭,一百多,我给了。 乙 哪儿吃的? 丙 前门外,“都一处”。 乙 就是鲜鱼口把口路东那小饭馆呀? 丙 啊! 乙 吃一百多? 丙 花个百八十的倒没什么,那天怄了一肚子气。 乙 为什么哪? 丙 嗐!别提了!那天我们在楼上吃,正挨着窗户。我们坐下一瞧,楼窗关着哪,我让跑堂的把窗户打开,跑堂的不打,说:“怕进苍蝇!”说完了他就出去拿菜盘啦。赌气子我把窗户打开了,大伙儿坐下想菜,正想着,就在这工夫,就听楼底下,扑棱扑棱!扑棱扑棱!顺着楼窗飞进一只烤�甲永础E荆≌?涞阶郎希?腋辖艟桶醋±玻?磺疲?茫?荒源?〈蠡锒?退担骸皢悖≌馐欠衫捶镅剑?园桑 币怀裕?雇θ群汀� 乙 嗳……您先等会儿吃吧,烤�甲踊岱桑?彝芬换靥?担?庀窕奥穑� (责任编辑:小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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