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经历的河洛大鼓系列之尾声
“我所经历的河洛大鼓系列”写写停停,断断续续,犹犹豫豫,走走看看,不觉已三冬三夏。原打算写几篇文字,以籍慰那段曾经流失的岁月,谁知写着续着,竟然有了这洋洋洒洒的五十万文字。就这样还意犹未尽,似乎还有说不完的话题,道不尽的事儿,但宜适可而止。总这样扯连不断,没完没了地续下去,恐怕会引起读者的视觉疲劳,落下“老婆裹脚,又臭又长”的笑柄。因此见好就收,暂且告一段落吧。
既是收尾,就得有个交待,把前面的千头万绪挽上一个结,做一个了断,以免让人笑话自己“编筐不收沿儿”。
著名坠胡演奏大师白治民是段界平的琴师,我们因QQ结缘,因聚会相识,进而成了朋友,也是“我所经历的河洛大鼓系列”的忠实读者。他说,我每写一篇,他就看一篇,篇篇必看,甚至反复地看好几遍。他又说,你写得太真实、太生动、太感人,就如发生在自己身边,自己身上的事儿一样,把我带回到说书的那个年代,那种岁月,唤起了浓浓的河洛大鼓怀旧情结。他不止一次地说:吕老师,咱重新来一次“负鼓携琴,游走江湖”,沿着当年你走过的路,上后山,下峪里,过黄河,赴阳城,再体验一把说书的乐趣吧。要是跑不动路了,我开着车,咱俩坐着,带着帐篷铺盖,吃喝用具。有书说书,没书(说)咱就钓鱼;有人管饭,咱就吃饭,没人管饭不要紧,咱自己做着吃;有店咱就住店,没地方住不碍事儿,咱自己搭帐篷。放心,反正不叫你受罪。
我一时兴起,满口应诺。趁现在还能动弹,何不任性一把,激情一回,瞅个机会,抽个时间,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浪迹天涯?冷静下来想一想,痴人说梦,谈何容易?当年说书走过的路修的修,改的改,断的断,淹的淹,早已面目全非,哪还有路可走?当年说书走过的村庄,或搬迁,或淹没,或城镇化,或撒村并镇,能保留原状者,十不存一,上哪说书去?退一步说,即便还有路可走,有书可说,能找出来当年的那种感觉吗?还能招来当年那么多热情的听众吗?还能寻回昔日热闹红火的场景吗?原来背着弦子拿着鼓走在路上,立即招来回头率、围观,咦,说书哩,说一场听听!现代人都是车族,低头族,且别说弦子鼓视而不见,即使看见,也唯恐避之不及。你还以为是当年说书那个风光吗?早就不行了。呜呼!光阴没有回头路,过去的就是过去了,永远也回不来了。失而复得是一种奢望。
故乡寺上村平王沟的楼下,生我养我的地方,儿时听说书的乐土,也是说书从此起步的地方,如今早已沉没于小浪底库区,空余一湾秋水,一腔乡愁。曾经说过书的龙潭沟今非昔比,前些年已经开发成风景旅游区。腰包鼓起来了,却把原来的纯真、朴实开发丢了,现在去说书估计已经没人问津。当年说书足迹遍及济源的大峪、下冶、王屋、邵原,如今听当年说书的伙计王小伟说,西半县的大山上几乎没人了,除极少的老弱病残外,绝大部分都在城里买房安家落户。到西半县鸟不拉屎的大山里说书说给石头听,说给山神爷听?
好怀念我的“半个老师”刘大江,是他在我和王老师分手后,一度陷入迷境时雪中送炭,及时地拉了我一把,给了我锻炼拉主弦的机会,引导我学会了说大书,让我真正地出了师。后来他承包煤矿发了家,基本不以说书为业,我们之间的交际就少了许多。2000年移民搬迁孟州后,更很少来往。不过有一次他从原阳走亲戚回来拐到家里匆匆相聚,略叙旧情。不料那次分手竟成永别!两年后听说他出了严重的车祸,摸了摸阎王爷的鼻疙瘩,又被抢了回来。只说已经脱险,不料突发心肌梗塞辞世,让人猝不及防。那段时间一直没能抽出时间去见他最后一面,至今想起来仍然愧疚得要命。
新安县河洛大鼓名家王管子老师,自2000年移民搬迁至原阳后,因高血压的原因,在家养病,再不说书。期间通过他的徒弟,我的老师郭汉打听到他的号码,在电话里聊了几次。因撰写《河洛大鼓志》之“人物志”,迫切需要他的近照,就委托我的朋友,原阳曲艺家协会主席薜涛前去采访并留影。他很想唱,也很想回老家新安县找同行们聚聚,但已无能为力。直至2017年病逝,我们再无谋面。河洛大鼓行中德高望重的人物又走了一个,新安从此无名家!
偃师的陆四辈老师独获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人的殊荣。他出身于大鼓世家,十岁随父学艺,又投拜名师张天倍,有着丰富的阅历和扎实的功底,十六岁在洛阳专区文艺汇演中,凭着一曲河洛大鼓《养猪小厂长》一举成名,进而一发而不可收。他组织了偃师连续十届河洛大鼓书会,前后分别在宜阳灵山和偃师佛光举办的曲艺学习班中任过教。退休后,已过古稀之年的他克服自身文化水平低的困难,一个字一个字地抄写整理河洛大鼓小段书帽五十余个,中篇曲目四十余段,长篇大书七部。其中的书帽和中篇段子经偃师原文化馆馆长韩文新等人整理后,命名为《河洛大鼓——优秀传统曲目汇编》,由中原农民出版社出版发行。不幸的是,肩负传承河洛大鼓重任的一代名家大师陆四辈于2022年12月病逝。可叹壮志未酬,另人扼腕。
“存者且偷生,死者长已矣。”眼睁睁地看着老一代艺人一个一个地带着深深的不舍和遗憾过那边儿[①]去了,我们活着的艺人对河洛大鼓总抱着一种生的希望。希望很渺茫,但哪怕是一丝丝的,仍要去努力,去捕捉,去把握。除少数艺人心灰意冷,悲观失望,安于现状之外,大部分艺人不甘心看着河洛大鼓死在我们这一代的手里,不遗余力,各尽所能,自发地想方设法来传承、延续她的生命。
河洛大鼓的路举步维艰,但河洛大鼓艺人们不离不弃,仍在上下求索,艰难地挺进……
我和尚继业老师通过电话、书信来往,相互切磋交流频多,并前后拜访过三次。作为曾经的巩义曲艺家协会主席,非常叹服他的活动能力和组织能力。他著书立说,开班授徒,奔波四处,录音录像,为挖掘、抢救、传承河洛大鼓做出的贡献有目共睹。如今已是耄耋之年,仍是“老骥伏枥,志在千里”,不辞劳苦地带学生、做公益、开直播,忙得不亦乐乎。不时从抖音小视频或直播间里看到他清癯矍铄的面容和忙碌的身影,让人无不动容。尚继业的河洛大鼓路,走得坚定、沉稳、扎实。
张俪琼是河洛大鼓的后来者,却很有来头。她原来是在河南电视台梨园频道《戏游天下》栏目组工作的,离职后创办了“遗星新苑文化传媒有限公司”。如此优越的条件和背景,她却能放下身段,虚心求教,从头做起,拜尚继业老师学习河洛大鼓。做文化传媒出身,从电视台走出来的张俪琼,积累了较为丰富的策划、运作经验,如何让河洛大鼓走出去、活起来,自有独到的想法和做法。她认为,河洛大鼓要想展示魅力,扩大影响力,就得充分利用现今流行的自媒体、小视频、微信等网络平台。她在抖音上注册了“张俪琼《曲艺书场》”账号,克服重重困难,排除各种异议,义无反顾地坚持做网络直播,邀请尚继业、张粉香、李新芬等河洛大鼓名家走进直播间,风雨无阻,为捧红河洛大鼓做着不懈地努力。她说,她的做法,有些人不理解、不支持。说书行里人心不齐,不能抱团取暖,这将会制约河洛大鼓的发展和振兴。她计划2025年组团代表河洛大鼓参加宝丰的马街书会。张俪琼试图闯一条河洛大鼓新的路子,充满机遇、挫折、挑战,但她不气馁,不放弃。
河洛大鼓艺人中,瞄准小视频、自媒体市场的不只是张俪琼,王春红这几年也一直在做。打开抖音或者快手,随处可见她拍摄制作的河洛大鼓演唱小视频,不仅是她自己唱的,还有陈振奎、李新芬、牛红玉等名家的段子。当问及这些年拍抖音、直播赚了多少钱时,她苦笑:“一点没赚是瞎话,赚的钱顾不住手机充电费和买话筒电池的钱。咱不图挣钱,只是为了让河洛大鼓有更多的展示机会。指望这挣钱,能饿掉大牙。”这两年当上了巩义曲艺家协会主席,她觉得传承河洛大鼓的担子更重了,责任更大了。忙碌演出之余,除了抖音、快手直播,就是不遗余力地教学生,并初见成效。她教出来的几个中学生有拉、有弹、有唱,像模像样,基本功扎实,大有可为。尤其是李佳颖小姑娘唱的河洛大鼓《游河南》还拿了大奖。从这个小姑娘演唱的举手投足中,依稀可看到了王春红年轻时的风采,俨然就是一个“小春红”哈。王春红努力地在度青少年一代,继续走河洛大鼓前面的路。
马街书会历来是河南坠子的天地,作为河南四大曲种之一的河洛大鼓被严重边沿化,尽管这些年不断有河洛大鼓艺人参加,却一直未能占据主要位置。这个局面被李新芬打破。2023年新春的马街书会,李新芬过关斩将,所向披靡,一举夺魁,摘得“书状元”的桂冠,不得不让曲艺界对河洛大鼓刮目相看。李新芬不仅为自己争得了荣誉,为河洛大鼓争回了面子,也改变了河洛大鼓在马街书会的地位。李新芬披荆斩棘,在马街书会为河洛大鼓辟出了一条新路。
河洛大鼓“牛人”牛会玲前两年在巩义风景区长寿山常年坐阵,利用先天性旅游资源的优势,着力打造河洛大鼓名片。长寿山因河洛大鼓而驰名,河洛大鼓依长寿山而生存。如今她在大峪沟镇的养老院里,一方面为老年人演唱河洛大鼓,陶冶情操,娱乐身心,一方面冷眼看世界,韬光养晦,蓄势待发。她在积淀,在思考,河洛大鼓的路该如何走。
洛阳偃师河洛大鼓省级传承人张怀生初心不改,一路无悔,一直在走河洛大鼓进校园的传承之路。其学校之多,规模之大,场面之隆重,其他同行无人能及,让人佩服。他十二年来培养的学生不计其数。除此之外,他还开办张怀生河洛大鼓工作室,社会上做公益传承。据他说,但凡参加培训的学员,不收学费,还管吃管住。这一切费用都是自掏腰包,他的壮举有几个河洛大鼓艺人能做得到?
河洛大鼓后人,第三代艺人王周道的孙女王金红仍在改革的路上探索。她除了把流行音乐适度地融入河洛大鼓,还尝试着让河洛大鼓与曲剧、豫剧接轨,更加多姿多彩,并取得了成功。她的河洛大鼓《黄河水 家乡戏》得到了行内的认可和专家的好评。这些年收获的荣誉非常可观:2018年河南省河洛大鼓争霸赛获一等奖,2018年郑州市第五届曲艺大赛获牡丹表演奖,2018年河南省鼓曲大赛展演获得二等奖,2018央视星光大道河南总决赛十强等。她继王小岳之后,力争让河洛大鼓上行,往高处走,往大雅之堂登。尽管离地气可能远了些,但不失是一条光明之路。
河洛大鼓新秀朱继鹏从功底、技巧到曲目、内容均属年轻一代中的翘楚,但是能提供给他登台演出的机会极为有限,凭“说书”根本就无法养家糊口,国家非遗补贴等优惠政策也无法向他倾斜。他先后进厂打工、开卤肉店以保证基本生活,仍在坚持走河洛大鼓的传承之路。
嵩县的河洛大鼓新秀党俊乐却没能像朱继鹏那样坚持走到最后,而是选择在中岳庙出家,道号理正,潜心入道,并修成正果。虽然跳出红尘之外,不在五行之中,却与河洛大鼓尘缘未了,藕断丝连,时时关注河洛大鼓的命运。据传说书首创于全真道龙门派始祖邱处机。党理正邱祖门下为道,也许是河洛大鼓回归本源,认祖归宗了吧。无量天尊!也许理正大师的选择是正确的。
河洛大鼓的路,不只是艺人自身在努力,在探索,社会上不少的爱心人士、有识之士也在为河洛大鼓“逢山开路,遇水造桥”。比如常智乐和杜建强,他们在积极地探索河洛大鼓商业化和公益化的路子。
早在2013年,常智乐就创办了常龙演艺河洛大鼓有限公司,试图开辟一条河洛大鼓市场化的道路。他征取过我的意见。我说,如果有充裕的资金,足够的胆识,丰富的爱心,是冲着抢救、传承而来的,那么你功德无量,河洛大鼓艺人会感激你。如果是奔着赢利而来,那就趁早收手,以免陷入泥潭无法自拔。他笑我:听别人说,你好泼凉水,果不其然。常龙演艺公司的成立,为河洛大鼓艺人提供了不少的演出平台和机会,传承和振兴河洛大鼓功不可没。但常龙演艺的路走得异常艰辛,不仅没有预期的赢利,而且搭进去了不少,几乎已经倒贴不起了。眼见得李军民的梦华河洛大鼓艺术团,王三荣的夕阳红河洛大鼓艺术团相继倒下,常智乐仍在咬牙坚持,把常龙演艺河洛大鼓有限公司支撑至今。他说:“这些年走下来,已经舍不了河洛大鼓啦,大不了把我搞金融赚的积蓄全贴进去,反正赔不干。”
和常智乐不同的是,偃师的杜建强不图名,不图利,把河洛大鼓当作一项公益事业来做,组织艺人们义演,寻求赞助等。但这条路很难持续。公益需要有雄厚的资金做支撑,偶尔一场义演还可以,让艺人常态化免费做奉献,恐怕“此路不通”。艺人也是人,也需要穿衣吃饭。不管怎么说,杜建强为河洛大鼓所做出的努力是值得肯定的。
在传承振兴河洛大鼓的路上,政府应该起到引领的作用,文化部门应是坚强的后盾。河洛大鼓刚入选“国遗”的那些年,国家层面不仅有利好的政策导向,还投入大量的专项保护资金。文化部门的确做了很多有益的工作,又是召开专家座谈会,又是组织老艺人录音录像,又是举办河洛大鼓曲艺节,又是河洛大鼓进校园,又是忙着建河洛大鼓数据库,又是忙着申报非遗传承人。可惜收效甚微,好景不长。一年一度的河洛大鼓曲艺节连续办了十一届,到第十二届就变了味儿,成了“‘古都新生活,嗨fun洛young’曲艺节”了。不仅名称变了,内容也成了“大杂烩”,戏曲、魔术、杂技、排鼓蜂拥而入,不再是河洛大鼓的曲艺节。三年疫情,一切都挺了过来,唯独河洛大鼓曲艺节被断送掉了。不仅没有了曲艺节,几乎所有与河洛大鼓有关的活动都被冷落、搁置。文化部门大概看不到河洛大鼓复活的希望吧,抢救河洛大鼓的态势越来越凉,越来越松,大有放弃,任其自生自灭之势。唉,正是新娶的媳妇兴三天,新安的厕所香三天。到最后虎头蛇尾,不了了之。正应了说书人经常说的那句话:“前紧后松,到底不中,前松后紧,越来越稳。老大娘纺花,得慢慢上劲儿,老鼠拉木锨,大头儿在后面……”嗐,这都是什么话?
“河洛大鼓网”自2005年上线,不觉已近二十年。期间几经改版,三起三落。改版的节奏永远跟不上互联网发展的步伐,这些年,人们上网习惯从电脑转移到手机,从网站转移到自媒体、小视频。河洛大鼓网站逐渐被冷落,访客越来越少,百度联盟的广告也赶不上移动互联网的趟,导致网站亏损严重,无力运营,几近关停。多亏常龙演艺公司常智乐伸出援助之手,承担了域名和服务器的部分费用,才得以挺了过来,运行至今。虽然半死不活地不景气,但仍然在维持着。
网站运营的路不好走,这两年也顺应时代,注册了微信公众号“河洛大鼓”,吸取了一些粉丝,有一定的影响力。但微信的生态圈子有限,公众号的内容只能在朋友圈儿传播。目前在尝试打通微信与百度搜索引擎之间的壁垒,让公众号“河洛大鼓”走出微信,走向整个网络。眼下搜索引擎的蜘蛛仍爬不到“河洛大鼓”公众号上,百度仍无法收录。
《河洛大鼓志》自2016年出版至今,已经八个年头。这期间在原稿的基础上,不断地补充内容。“大事记”部分在逐年延续,特别是“人物志”又增加、完善了初版未能收录的很多艺人。力争在有生之年,人力、财力及外部条件许可的情况下,再版一次《河洛大鼓志》,尽最大能力地达到完善、完美、完整。当然,出书的路更难走,走一步说一步吧。
河洛大鼓QQ群是腾讯QQ时代的产物,曾经风靡一时,为河洛大鼓爱好者之间的沟通交流立下了汗马功劳。但随着微信的兴起,QQ的辉煌不再,河洛大鼓QQ群就像河洛大鼓一样,逐渐被冷落、边沿化。如今QQ群仍在,却名存实亡,鲜有人光顾。大部分艺人都转移到“河洛大鼓一家亲”的微信群里。现在的“河洛大鼓一家亲”,汇聚的几乎是清一色的河洛大鼓艺人。在微信群的大家庭里,大家和睦共处,亲如一家,分享交流,相携相帮。谁说同行是冤家?在这里,才是真正地“人不亲行亲”。
微信群里,有幸结识了登封大鼓世家王周道前辈的两个儿子王怀中和王振中,并且有了亲如弟兄一般的交情。早年间洛阳日报的一篇文章《昔日红透洛阳城,鼓声渐歇人远去》中提到登封曾经的大鼓世家后继乏人,王周道的子女们都下海经商了。现在可以理直气壮地反驳,谁说后继无人?其孙女王金红把河洛大鼓传承得有声有色。不仅如此,王怀中和王振中弟兄这些年也意识到王家河洛大鼓面临失传的危机,更意识到“钱挣多少能算够,祖传技艺不能丢。”于是抛下了生意,重新拾起了河洛大鼓,做起了侄女王金红的坚强后盾。巍巍嵩山,河洛大鼓岂能断?
还有……
还是算了吧,越扯越多,扯得不着边际,到最后收不住尾了。河洛大鼓的路难走,但还没到山穷水尽,无路可走的地步。河洛大鼓人只要有一口气,就顽强不屈地走河洛大鼓的路。河洛大鼓的路只要有人走,就会不断地有河洛大鼓的事儿发生,“我所经历的河洛大鼓系列”就没有真正的结局。河洛大鼓的路还在走,只是“我所经历的河洛大鼓系列”暂告一段落。
借用两句名言古句,权做这个不是结局的结尾吧: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须努力(孙中山)。
路漫漫其修元兮,吾将上下而求索(屈原《离骚》)。
[①]过那边儿:河洛一带把阴阳之隔称为“这边儿、那边儿”。“这边儿”指的是阳间,“那边儿”指的是阴间。“过那边儿”意指到阴间去了,是死亡的一种委婉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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