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坠子

日期:2011-11-16 10:19:57 作者:不详 信息来源:百度百科 浏览: 查看评论 加入收藏

大师级人物

唱坠子的大学老师赵铮

  在河南坠子的演唱者中,河南本土的名家很多,其中赵铮和刘宗琴同为大师级人物,但两人的风格截然不同。

 

  赵铮如今已81岁,腿脚不太灵便。

 

  赵铮出身于书香门第,父亲不到20岁考中了秀才,废科举后父亲考上了保定甲等政法学堂,后挂牌当律师。赵铮的哥哥是曾任中央音乐学院院长的赵,是河南省走出去的著名音乐家。赵铮在河南省立开封艺术学校毕业后,留校任教。她在校读的是戏剧专修班,学的是斯坦尼斯拉夫体系。这么个洋里洋气的女孩子要当老师,还要教地方戏曲,为了教学,赵铮走进相国寺的书棚坐下了。一个大学老师学坠子、唱坠子,“全国就我一个。”赵铮笑言。

 

  1951年春节,学校在开封人民会堂举办的晚会上,赵铮演了个小段《摘棉花》,不想掌声雷动,不让下台,赵铮会的坠子少,只好清唱豫剧《花木兰》、《红娘》,连续返场几次。演出结束后,诗人徐玉诺握着赵铮的手说:“赵铮,你豫剧唱得好,我认为不如河南坠子好。豫剧唱得再好那是模仿。坠子你有发展有创造。艺术上要走自己的路。”赵铮说:“这是高人的点拨,这句话能让我记一辈子。”

 

  赵铮的《摘棉花》讲的是姐俩在地里摘棉花时,争夸自己未婚夫的事。是赵铮在乔派基础上创的唱腔,段子里的人物造型、声音造型是过去从未有过的,赵铮用斯坦尼斯拉夫体系分析演绎,将人物演绎得更细腻、更个性。

 

  《摘棉花》以其突出的创新性成了赵铮的成名作。1956年,赵铮带此段到北京参加首届全国音乐周,在天桥剧场演出,当时大家都捏了把汗,结果赵铮甩着大辫子走上台,“太阳出来满天霞,五色彩云照南洼。从那村庄里,走过来两个姑娘她们本是小姐儿俩呀。”以一个句式极为自由的小段,用轻快活泼的节奏一气呵成,马上来了个满堂彩。赵铮一炮走红,以音乐周上的“三条辫子”之一而闻名(另两条辫子分别是北京唱《小二黑结婚》的郭兰英和云南唱《绣荷包》的黄虹)。

 

  《摘棉花》轰动京华,波及全国。上世纪90年代,河南省歌舞剧院成立时,《摘棉花》又被改编为交响乐参加了成立庆典的演出,成为经典之作。

 

  《双枪老太婆劫刑车》是赵铮河南坠子创作中的第一个中篇,也是赵铮的另一名段。当时歌剧、快板把双枪老太婆描绘成一个一身短打的赳赳武妇,赵铮反复分析后认为:双枪老太婆应该是有文韬、有武略、受过良好教育、有较高文化层次的巾帼英雄。当时也有人质疑。时隔30多年后,《双枪老太婆——陈联诗自述》一书出版,印证了赵铮当年的分析是正确的。这部中篇坠子唱白并重,白多于唱,唱的内容又因故事的需要采用了多种风格,使人物极其生动,体现了赵铮鲜明的创造性。

 

  1958年,赵铮被划成“右派”,原因是她提了“河南坠子后继无人,创作人才缺乏,演出无阵地”这样一个意见。结果,赵铮被“扫地出门”,当时她只要求把自己的简板带走。

 

  “文化大革命”结束后,55岁的她废寝忘食地办起了曲艺班,她的想法是:口传心授收徒弟,成效低。要教,就要办班,让他们学系统的知识。1982年,第一届曲艺班收了39人,这也是“文化大革命”之后全国第一个曲艺班。之后又办了两届。“没有这个班,河南坠子上世纪80年代就会彻底断代,有了这个班,还是有问题,学生们90%都改行了。”赵铮说。上世纪50年代赵铮感知到的危机现在终成事实,赵铮感慨老意见仍具现实意义:“现在怎么办呢?还得从培养人才抓起。得培养观众,要有演出阵地。”

 

  赵铮说:“我是革新派,但后辈要比我更革新才能生存。天阴会晴,天黑会明,我始终对曲艺抱有希望。”

老坟岗走出的刘宗琴

  1932年,在老坟岗的西一街、西二街、西太康路附近出现了聚仙茶馆、一品香茶馆、老贾茶馆等3个最早的茶馆,茶馆卖茶,艺人卖唱,各挣各的钱。1934年,形成了老坟岗下崖市场,先后出现了5个说书棚,在这儿卖唱的艺人有20多个,比较有名的有刘明枝、刘桂枝、刘宗琴、李元春、于忠霞、汪国宝、王连堂、马素芳、范明显和赵发林。刘明枝、刘桂枝、刘宗琴三人中,刘明枝细腻,刘桂枝妩媚,刘宗琴豪放,她们常搭伙同棚献艺,被人称为“郑州三刘”。

 

  现在的老坟岗已面目全非,在白老太太的指点下记者走到一条小巷子尽头,发现了废弃的曲艺厅和一处老茶馆,已成危房,应该是上世纪50年代的建筑,曾延续了老坟岗辉煌的曲艺史。

 

  刘宗琴已经78岁,得过两次脑血栓,轻易不出门了。记者眼中的刘宗琴面色苍白,行动迟缓。她自言记忆力衰退,很多事都想不起来了。昔日风采不再,舞台上粗犷豪放的表演,宽厚遒劲的嗓音都成了怅然的往事。

 

  刘宗琴是登封大冶镇人。因家庭贫困,8岁时给人当了童养媳。12岁拜河南坠子艺人刘魁为师,学会了几部大书。14岁独闯江湖,在西安、宝鸡站棚演唱,崭露头角。西安的刘喜禄,又教会她《响马传》、《西凉国找父》等长篇书目,1946年她重返河南。

 

  刘宗琴的书迷遍布城乡。有一次在密县(今新密市)一村庄演出,邻村十几里外的农民手举火把陆续拥向书场。拥挤中一姓丁的老人不慎失足跌进山沟腿骨摔折,村民忙找来门板要送他去医院,老人说:“不去医院,我要听刘宗琴说书。”众人只得把他抬进书场。耳听坠琴高奏,简板连击,刘宗琴粗犷豪放的演唱,丁老汉早忘了疼痛,直到书尽散场,他才去了医院。

 

  “七分说,三分唱”,刘宗琴的说表功力精深,叙述故事时已达到“说忠臣负屈冤,铁心肠也须泪下……言两阵对垒,使雄夫壮志”的境界。一部《杨家将》,她说了40年,也改了40年。《砸御匾》是其中的精品段子,其中谢金吾夸官路经杨府,砸了杨家的匾,被杨排风痛打一顿,谢要去告状,中间一段十二句的唱十六句词,刘宗琴用“中路坠子”、“乔派坠子”、“河洛大鼓”三种不同风格的唱腔巧妙融会,把谢恼、羞、烦、躁、刁、恶、毒的复杂心理表现得淋漓尽致。她的多部大书录制成盒带后十分畅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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